扶桑身上沒有現金,唯一值錢的鉆石戒指也丟給出租車司機了。
不過好在以前學校附件餐館的老板還記得她那張臉,一聽說扶桑沒有帶錢,立馬熱情的免費請她吃面。
原主是胃癌晚期,本來就沒有什么饑餓感,基本只能吃流食。
所以扶桑只打了一碗免費的白粥慢慢喝著。
老板在學校附近開了很多年的飯館,來他這里吃飯的大部分都是附近普通學校的學生。
對于原主這個穿著貴族學校校服的學生,他印象格外深刻。
“畢業好多年了吧,最近在忙什么呢?”
此時并不是飯點,老板也不忙。
他坐在扶桑對面的座位上,熱情的和她聊天。
扶桑也沒覺得煩,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閑聊了幾句。
“對了,最近這附近不太平,你一個女孩子獨居,千萬要小心些?!?
扶桑點頭:“知道了?!?
她平靜應了一聲,絲毫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。
老板一愣。
正常人聽到這話難道不該好奇的問“怎么回事”嗎?
她應的干脆利落,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?
不過這老板不是一個能憋的住話的人,扶桑不問,他忍不住話頭,接著說了起來。
“聽說前些天有一個黑幫的老大被人砍死了,據說是被手下的人出賣了,死的可慘了,全身都被捅成了蜂窩,缺胳膊少腿的,沒有一處是完整的,眼珠子都爆了?!?
他描述的繪聲繪色,兩條眉毛高高揚起,手揮舞著比劃,好像是他在現場親眼看見了一樣。
扶桑淡定的繼續小口喝粥。
似乎對他說的這些都不感興趣。
老板見她沒反應,甚至臉上連一絲害怕的情緒都沒有,一時有些尷尬。
“那后來呢?”
到底是喝了人家一碗粥,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多少還是配合一下。
一聽扶桑搭腔,老板一下來了興致。
從黑幫老大的發家史開始講起,口沫橫飛的講了好久。
扶桑一臉無奈。
放下空碗,她借口上廁所這才遁走了。
出了餐館沒幾步,路過垃圾桶旁邊時,她聽見極細微的呻吟聲從垃圾桶后面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