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道驚天霹靂就這么毫無預兆的劈在顧少銘頭上。
看著癲狂發笑的米雪,顧少銘滿臉猙獰,兩只手一起掐上她纖細的脖子上。
手臂青筋暴起,米雪被掐的眼珠外凸,臉色青紫,眼看著就要斷氣。
姍姍來遲的邢檢察官連忙上去,和律師一起廢了好大力才把兩人分開。
被強行架開的顧少銘還在奮力掙扎,大吼大叫著:“賤人!我要殺了你!”
顧少銘這邊雞飛狗跳,扶桑那邊也不平靜。
她一直等到槍聲平息,所有的動靜都銷聲匿跡。
她這才角落里站起身,不急不躁的朝別墅走去。
經過槍戰洗禮的別墅變得破敗不堪,院子里全是碎玻璃渣。
體型不同的尸體到處都是,空氣里火藥味混雜著血腥味。
扶桑即使用手捂著口鼻,依然能嗅到惡心的氣味。
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干嘔的感覺不斷涌上喉嚨。
扶桑加快了腳步走進別墅內。
然而里面的場景并沒有比外面好多少,樓梯上,地上,沙發上到處都躺著尸體。
扶桑細眉輕挑:“不會是同歸于盡了吧?”
“不好意思,讓你失望了?!?
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出。
扶?;剡^身,看見左厲寒帶著一身血,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小弟身上。
“呀,你們還活著呢?!?
感嘆的語氣里沒有一點驚訝,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他們還活著。
小弟把腳下左石俊的尸體踢了一腳,滾到扶桑腳邊。
擦了擦臉上的血跡,小弟苦著臉抱怨:“許小姐,下次在有這種事,你能不能提前吱一聲,要不是我和寒哥配合的好,今天指定交待在這?!?
扶桑淡定的瞄了一眼左石俊死不瞑目的眼睛,一臉無辜的說道:“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嗎?!?
左厲寒冷笑一聲:“呵,紅酒里加鹽,這也算提醒?”
聽左厲寒說道這個,小弟也忍不住抱怨:“許小姐,你下次能不能別往紅酒里加鹽了,太惡心了,剛才要不是寒哥反應快按住我,我就吐了?!?
扶桑用腳尖踢了踢死不瞑目的左石俊,對小弟笑著說道:“沒有下次了?!?
“好像也是?!?
小弟撓了撓頭,后知后覺的憨笑。
左厲寒無語的搖了搖頭,沖扶桑伸出手:“手機?!?
扶桑樂顛顛的跑過去遞上手機,趁左厲寒打電話的功夫,她轉動眼珠,將目光落在左石俊臉上。
說起來也是你太沒用了。
我雖然提醒了他們,但到底是你們人多勢眾,這種絕對優勢下,你連他們兩個人都干不翻。
我還能說什么呢……
左厲寒叫來了人打掃戰場,他則帶著扶桑和小弟坐上車去另一處據點處理傷口。
因為失血過多,左厲寒靠在后座上昏昏沉沉。
扶??粗恢辟N身佩戴的金牌從破爛的衣領露在外面。
這個刻著他名字的金牌好像對他很重要。
扶桑伸出手,在距離金牌還有五公分的時候,忽然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了手腕。
對上左厲寒警惕的目光,她撇撇嘴:“我只是檢查一下你的傷口?!?
左厲寒卻回憶起之前扶桑替他上藥時,故意把棉簽戳進肉里的畫面,臉色頓時一黑。
甩開扶桑的手腕,他冷著臉拒絕。